Half the truth is often a great lie.

“红军第一叛将”龚楚:叫一声“革命”太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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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于此,对龚楚来说,似乎更多和更大的“难过”和“苦闷”是来自于“苏式”的“肃反”。即“自1933年秋,中共实行消灭地主的农民政策后,农村阶级斗争更趋严重,清算接连清算,杀了一批又一批,甚至杀到红军干部的家属”,最后又滥杀到了起义首领的身上,赫赫宁都起义(早在1931年底,“剿共”前线的国民党26路军长赵博生做工作,董振堂、季振同、黄宗岳等长官率1万7千余人之众、携两万多件武器起义,后编为红一方面军第5军团,后来在这支部队中,产生了31位人民解放军的将军),不料长征初期,起义首领季振同、黄宗岳被“错杀”,龚楚惊出一身冷汗。他不无后怕地回忆:“在这种恐怖的气氛笼罩下,怎能叫人生活下去呢?这时,我便暗萌去志。”

党内“叛徒现象”给我们什么昭示

龚楚的这本回忆,专门有一章是说苏区的“政治保卫局”,局长即邓发。但“政治保卫局”在陕北时已是“社会部”了,主持者为康生。回忆录中不经意间还提及另外几个叛徒——

一是孔荷宠。他说:“孔荷宠是无产阶级出身。但他在湘东红十六军军长任内,平日好买点肉食,且有时打麻雀牌为戏。中共即认为他的生活腐化,便被撤职调来江西苏区。”随后其人因受到处分,“给他的精神打击极大,嗣后他在红军大学结业后,被派到兴国县做群众工作时,乘机逃出苏区,向泰和的国民党军队投降。”

二是抗战时“失踪”了的周昆。周昆也是出身井冈山的元老,曾任红8军团军团长、红一方面军参谋长等。龚楚回忆:“‘红大’校长周昆,过去曾任红四军的师长,后升军长,在第四次反围剿末期作战负伤,治愈后调来高级班当学员,被选为校长。”就是这样一位红军的高级将领,在抗战初期,115师奉命开赴吕梁山建立晋西根据地,参谋长周昆则赴八路军总部领取军费(彼时由国民政府提供),岂料周昆遣人带信(信言“共领取了6万块钱,我带走了3万块,另3万块交警卫员带回,望查收”)之后,就潜逃回湖南平江老家去了。

由周昆,又让人不免想到抗战初期八路军第115师的张绍东(团长,1930年参加红军),被败类兰国清(一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人,曾任红3军团11团参谋长)拉下水,两人携不明实情的官兵携械出走,至半路两人叛逃,徐海东闻之顿时大口鲜血喷出。此外,还有新四军成立之初的“杨、曹叛逃事件”(团长杨克志、副团长曹玉福乘打“土围子”之机,侵吞金银财物,叛逃到桂系军队之中),也是同类旧案。

凡此种种“叛徒现象”,大概可以昭示人们:理想催生革命,但革命最终能走到哪里,则要看思想建设了。

文/散木 原载于《同舟共进》2012年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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