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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马斯、真主党、“基地”组织到底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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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三者均推崇圣战,但对圣战的理解和武力的使用有差异。“基地”组织认为伊斯兰处于各方面的威胁与攻击之下,要求所有穆斯林在任何可能的时间和地点实施对外圣战,是全球圣战。哈马斯虽主张圣战,但认为它不是本组织先锋义务的主要成分,而“基地”组织视其为本组织先锋义务的主要成分。哈马斯和真主党武装斗争的主要对象是以色列,其军事活动是有地域限制的。哈马斯把其武装活动限制在历史的巴勒斯坦地区。哈马斯精神领袖亚辛强调:“我们没有意图介入世界其他国家的事务”,“我们哈马斯的战场是巴勒斯坦土地,不准备把战场转移到被占领的巴勒斯坦地区之外。”而真主党除了在黎巴嫩南部开展军事反以行动外,其武装活动触角现还伸到了叙利亚。三者均发动自杀性袭击行动,但“基地”组织袭击行动的规模明显要大得多。

尽管在上述诸多问题上,三者间既有交汇点,也有分歧之处,但在对中东和平进程问题上,三者达成一致,即都持反对立场。哈马斯称中东和平进程是对巴勒斯坦事业的背叛,认为它是浪费时间。《哈马斯宪章》第13条指出:“所谓的解决巴勒斯坦问题的和平解决方案和国际会议的倡议彼此冲突。一旦考虑伊斯兰抵抗运动的意识形态,放弃巴勒斯坦的任何一部分就如同放弃自己宗教的一部分”,“对于巴勒斯坦问题,除圣战外别无解决方案。任何倡议、方案、国际会议等都是浪费时间和小孩们的游戏。”真主党也称阿以问题的唯一解决之路是消灭以色列。法德拉拉批评政治解决方案是“想让乌里玛不仅放弃‘肉’,也要放弃‘骨’”。真主党称南黎巴嫩问题的解决不能同巴勒斯坦问题及整个阿以问题的解决分开。对于巴以和谈的进展,法德拉拉认为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无权签订允许犹太人霸占巴勒斯坦土地的协议,只要巴勒斯坦承认以色列,就必须反对。 “基地”组织反对与西方国家和以色列妥协,也对中东和平进程持批评立场。

(二)组织成员及主要活动

由于这3个组织许多方面处于秘密状态,外界无法探知其内部状况,只能根据一些资料信息略窥一斑。据以色列情报与恐怖主义信息中心(the Intelligence and Terrorism Information Center in Israel)2008年4月发布的报告,哈马斯有2万名武装人员。哈马斯成员主要来自巴勒斯坦人,以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居多,但也有个别以色列阿拉伯人加入。真主党约有正规军3 000名,民兵1.2万名,主要来自黎巴嫩什叶派穆斯林。“基地”组织核心目前拥有大约200名成员,主要是阿拉伯裔“阿富汗战士”,其核心的构成也向阿拉伯人以外的群体开放,现已成为伊斯兰极端分子的大本营,也有个别西方国家公民加入。就活动区域来说,哈马斯主要在历史的巴勒斯坦地区活动,加沙地带是其大本营,在叙利亚、伊朗、黎巴嫩、也门、卡塔尔、苏丹等国设有官方办事处。真主党主要活动区域在黎巴嫩的贝卡谷地、贝鲁特南郊和黎巴嫩南部等什叶派聚居地区。“基地”组织初期的大本营在阿富汗,目前在也门、伊拉克和北非地区尤为活跃。

无疑,暴力活动是三者的重要活动方式,他们策划、实施了一系列武装袭击,“基地”组织发动的“九·一一”事件更是世人皆知。但与“基地”组织主要采取暴力活动方式不同,哈马斯、真主党也开展了大量的政治和社会活动。早在20世纪90年代,哈马斯就投身于巴勒斯坦地方政治之中,积极参加巴勒斯坦地方、行业公会、高校学生会选举等。2005年,哈马斯积极参加了巴勒斯坦市政选举。2006年1月,哈马斯参加了巴勒斯坦大选,获胜并执掌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2007年6月加沙冲突后,哈马斯在加沙地带单独执政。真主党也是黎巴嫩政治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20世纪80年代,真主党主要从事武装反对以色列的军事活动。黎巴嫩内战结束后,真主党顺应形势变化,参加议会选举,转型为黎巴嫩国内政治舞台上的主流政党,扮演合法反对派的角色。2005年,由于叙利亚的撤军,真主党再次调整政策,开始全面参与黎巴嫩国内政治。在这一年的黎巴嫩议会选举中,该党获14席,获2名内阁政府部长职位。在2009年议会选举中,真主党获得12席。在随后建立的萨阿德·哈里里政府中,获得了3个内阁部长职位。可见,哈马斯和真主党已是本国政治生活的重要角色。

在社会活动方面,“基地”组织很少(目前有个别分支也开始注意开展社会活动),哈马斯和真主党则都有社会分支,将大量资金投入到卫生、教育、宗教与福利这些社会活动中来。哈马斯和真主党的社会活动有两个主要目的:一是意识形态、宗教方面完成扎克特(天课)的宗教义务和达瓦(da‘wa)的义务。二是为组织活动(包括政治选举、军事及为军事活动提供后勤服务)创建支持者的基地。据以色列学者里乌文·帕兹(Reuven Paz)估计,哈马斯约90%的工作是社会、福利、文化与教育活动。社会工作也是哈马斯资金支出的主要部分。2004~2005年度,哈马斯95%的年度预算投入到社会服务之中。真主党的社会活动也涵盖垃圾处理、生活用水和电力等民生、农业、学校、援助烈士、战俘和伤员及其家属、医疗、战后重建等方面。

但哈马斯和真主党的社会活动也有一些不同。真主党比哈马斯行动自由,它建立了一些专门关爱伤亡骨干家庭的机构,如烈士机构(the al-Shahid Institution)、伤者机构(the Institution of the Wounded)等。而哈马斯不同,它对伤亡的骨干家庭、囚犯的关爱是由达瓦委员会进行的。此外,真主党还经营名为“建筑圣战”(Jihad al-bina’,The Construction Jihad)的机构,在黎巴嫩全境(特别是什叶派地区)的建筑、农业、工业、公共服务等领域提出、实施大规模计划。两组织的社会机构在军事活动中的作用不同。以色列学者埃亚尔·帕斯科维奇(Eyal Pascovich)分析道:“尽管哈马斯的教育机构存在着鼓励对以色列的仇恨、鼓舞烈士文化,但其学校课程包含正常的教育原则,强调宗教学习,而军事行动与哈马斯慈善委员会融为一体的例子非常少。虽然哈马斯的达瓦与其他分支之间有联系,但达瓦分支完全自治,其首要的目的是实现基于深厚宗教信仰与历史根源的社会与宗教目标。应该强调的是,它鼓励和支持反对以色列的军事斗争是间接的。真主党社会活动的首要目的与哈马斯是一样的,但真主党的军事活动大部分存在于该党的社会机构中,社会机构在真主党抵抗以色列的斗争中扮演着中心角色。”

(三)对外关系

三者与伊朗的关系引人关注。哈马斯与伊朗关系开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伊朗允许哈马斯在德黑兰开设公开办事处,是其重要外部支持者,为其提供政治、道义、财政,乃至军事支持,双方形成了战略联盟关系。

真主党与伊朗关系更为密切。真主党的诞生就是20世纪80年代初期伊朗输出伊斯兰革命的直接结果之一。真主党的发展与壮大,一直得到伊朗全面支持,是伊朗实现其地区构想的工具。在真主党官方网站上,霍梅尼和哈梅内伊分别被列为第一和第二精神领袖,霍梅尼的思想是真主党的理论基石。在黎巴嫩南部真主党的主要活动地区,霍梅尼的画像和伊朗国旗随处可见,足见伊朗对真主党的影响力。已故真主党精神领袖法德拉拉称伊朗为伊斯兰运动的根据地,他本人同伊朗宗教领袖哈梅内伊有30余年的友谊。其他真主党领导人也多和伊朗关系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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